2020年3月28日

語言的誕生

  語言是一種後天文化的教育產物,還是像蜘蛛結網般的生物本能呢?Steven Pinker認為人類與其他萬物的差別也許不是很大,但語言絕對是一個關鍵的原因,並且舉出許多例證,說明雖然各地有不同類型的語言,但使用「語言」卻是人類的本能(Instinct)。

  語言是本能的第一個證據就是在全世界各地發現的所有部落,不論是白人、黑人,不論是高山或平地,全世界各地的人種都發展出各自獨立的語言體系。就連失聰的人們群聚在一起,也會發展出獨特的手語。
  十九世紀流行在歐洲大陸殖民風潮,也為語言本能提供另一個例證。在當時殖民統治者可能是為了管理的方便,也可能只是奴隸的來源不同,這些從不同地區來的奴隸會被故意混合在一起,彼此有著不同的文化跟語言背景,但在工作時無可避免地要彼此溝通,因此發展出一套特別的溝通術語,稱做洋涇濱 (pidgin)語。這種非母語體系產生,不太有文法,但是已經足夠工作上使用。
  Derek Bickerton發現,洋涇濱語言也可以轉化為完整複雜的語言。他發現夏威夷因為種植甘蔗需要,曾經從中國、日本、韓國、葡萄牙、菲律賓、波多黎各等地引進大量外勞,而此演化出洋涇濱語。這樣的社群到1970年代都還存在。這些外勞操作簡單文法、簡單詞句就在當地生活下來。奇妙的是,當這些外勞的第二代出生後,他們從小接觸的母語就是洋涇濱的語言,竟然就演化出高度複雜且有完整體系的語言。這些從洋涇濱語言演化出來的語言,就叫做creole。這是由孩子們不知不覺中創造出來的語言。
  最後一個例證,可以從手語的發展一窺究竟。在世界各地的失聰團體中,也都可自發展出體系完整的手語。但尼加拉瓜一直到1979年才開始改革教育系統,成立了第一批的啓聰學校。在學校中,教導兒童讀唇語與說話,但成效不彰。反而是,當孩子們在遊戲互動時,自然而然就發展出彼些可以溝通的手語。不久,這個系統就演化成現在所謂的尼加拉瓜手勢語(LSN),這其實就是沒有母語背景下,演化出來的洋涇濱手語。很特別的是,觀察發現第二代的失聰兒因為從小就學習LSN手語,竟然也發展出更複雜、更流利的手語體系。因為跟LSN手語的差異實在太大,因此又被稱為尼加拉瓜手語 (ISN),其實就是LSN的creole化。哈拉瑞曾說,人類之所以能與其他物種有所差別,在於我們比其他的種族更會說故事,因此,能發展出共同的想像,進而可以促成大規模的合作。所以,若說「語言」是人類的本能,似乎是一個非常有說服發的看法。


  以上內容取自語言本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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